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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职业的思考和选择作文(新职业的选择与思考作文)

个人职业的思考和选择作文(新职业的选择与思考作文)

更新时间:2023-10-17 03:44:23
个人职业的思考和选择作文(新职业的选择与思考作文)

个人职业的思考和选择作文【一】

(1)对未来事物的美好想像和希望

(2)对某事物臻于最完善境界的观念。

而职业又是什么?同样,在辞洋上,它的解释是:

(1)个人所从事的作为主要生活来源的工作,允许他选择他的职业

(2)指分内应当做的事。

理想和职业,就这样穿插在人们的生活中,构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图画。

而我从小时候,就选定了一个职业,至今永不改变。那就是,作家。

作家,这个神圣的字眼,虽以写作为生,但永不放弃对生活的信念,他们是‘奇妙’的,用那普通的铅笔,构造出一个又一个汉字,最后组成一篇文章,一篇美妙的文章,让人阅读后为之动容。

但也可以说,作家是‘强大’的,尤其是小说家,他们在构造出一个个人物,让那些人物干什么就干什么,同样可以说,作家手里掌握着一个世界,一个奇妙的世界。

但作家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当成的。作为以写作为生的职业,他们必须拥有强大的文学功底;必须有才华;必须有丰富的想象力;必须理解和构造任何的语文描写方法;必须有深不可测的能力,能够在他的作品里建筑一个又一个的`迷宫,引导人们走进去,在里面迷失了方向,又突然找到光明的出口;必须有一对锐利的双眼,能看透这世间种种的一切;还必须懂哲学……诸如此类,作家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人,他们可以且必须为自己而感到骄傲。

但是,现代人却不理解作家这个伟大的职业,在网络上,有的作家甚至因为上传作品慢了,而被鄙视,唾骂。当然,读者这种焦急等待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也可以因此说被鄙视得最多的就是最好的作品,但是,有些人却似乎做得太过火了。

目前,我在作家这个领域上认为最杰出的人是泰戈尔。很奇怪的是,他与我,竟有几分相似(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好作家),同样擅长写散文,同样会作词作曲,因此,我立志将来要成为第二个他。

个人职业的思考和选择作文【二】

这世上,远和近究竟应该怎么定义,我不能确定。

远方到底有多远,近旁又能有多近,谁能告诉我?

有人说,企鹅的故乡是远方;有人说,地球的那面是远方;也有人说,去看一次大海,就是到了远方。但是,真正的远方该在哪里,又有谁会讲得清楚?我真的很向往远方:我想让自己的双脚真真正正地接触到珠穆朗玛的山巅,看看那里是否生长着植物,看着世间万物在我脚下生息繁衍,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壮阔;我想让自己切切实实地嗅到古都的气息,想象着一座座宫殿再一次耸立在那里,目睹着一个个王朝在我眼前兴盛和灭亡,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沧桑。

我希望的远方不是要有多远的距离,哪怕只是我所居住的城市的一个角落,只要那里的人过着和我迥然不同的生活,他们的习性,他们的历史,都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那就是我的远方,就是我所渴望的远方,此时,远方与近旁是那么的相似,我甚至都分不清哪个才是远,哪个才是近,似乎远和近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是同时存在的。

人生之路是没有终点的,所以我们要一刻不停地向前走,去寻找生命中的'远方,那时我们的方向,尽管它是那么渺茫,那么遥不可及,但是仍然要固执地向前,去追寻心中的梦。

前进的道路本来是很容易的,可是总有太多太多的牵挂使我们举足不前,因此在功成名就、大悲大痛之后继续前进,则是太困难的一件事情。于是就有人选择了留在近处,放弃了追求很久的关于远方的梦。当前进的路上赢得鲜花和掌声,他们会在周围投射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神情恍惚,满足于这点成就;当前进的路上坎坷不断,最后终于重重地绊倒,他们会在爬起来后舔着自己的旧伤,寻找千百个借口来告诉自己:停下来吧,够了!然后站在原地,看着更远的地方想:那里不属于我,一路跋涉到这里,看看来时的路,很长了。他们认为自己的脚下就是曾经梦想过的地方,殊不知这里仅仅应该是一个休息的小站。他们曾有过一个多么远大的志向,曾怀过一颗多么虔诚的心,为何最终只是行动了那么近的一段距离?在我的眼里,留在近处,就代表着妥协,代表着懦弱。

我渴望永远的远方,尽管不知道它在哪里,何时才会到达终点,却依然怀着最初的梦想,向前努力着,纵使前路是艰难的,都不会轻言放弃,因为我知道,只有不断地向命运挑战,才能超越今天的自己。

所以,不要让懒惰占据了你的心灵,也不要执迷不悟,舍弃你所拥有的近处的一切,请相信远方的风景会更美丽。去远方探索,你就会发现,奇迹是这样被创造出来的。

个人职业的思考和选择作文【三】

逆商,就是你面对逆境、承受逆境所带来的压迫感时的能力。越来越多的组织与企业都开始重视对于“逆商”的评估。读《逆商》这本书,能够为企业培训提供思考和帮助。

逆商是什么呢?它可以是一个测量工具,也可以是一种生活方式,又是一套改善方法,是我们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面对逆境有三种人:第一种叫放弃者,喜欢逃避和安逸;第二种叫扎营者,获得地位后停滞不前;第三种叫攀登者,他生活不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个社会地位。我们可以将自己与这三种人对照,看自己到底是一个放弃者、扎营者、还是一个攀登者,这就有了一个疗愈的过程。梭罗说过:“最害怕亡的人是那些知道自己从未真正活过的人。”尼采也说:“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他就可以忍受生活加诸他的一切苦难。”这就是一个攀登者会有的内心变化。书里还提到了“逆境困局”,意思就是在任何情况之下攀登者的数量和逆境的困难程度成反比,逆境越厉害,攀登者的人数就越少。

一个人在社会至少要面对三层逆境,第一层逆境来自社会,比如社会文化,这是基层逆境。第二层逆境是职场逆境,第三层逆境是个人逆境,这是最核心、最隐隐约约、最深层的逆境。那么在面临逆境的时候,我们通常要小心几条岔路,一是攀登者变成扎营者,我们要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变成扎营者。二是科技万能,当我们遇到问题,首先想到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把责任推到科技身上。三是打鸡,这种方式在心理学上又叫“后群体兴奋”,经过这种打鸡的方式后就会很兴奋,觉得人生充满了斗志。

逆商的原理建立在三大理论支柱之上。一是认知心理学,就是首先要改变自己的认知和心理状况。书里着重讲到了“习得性无助”,就是生活不断打击你,使你觉得无法支撑。如果我们在生活中产生了“习得性无助”,就会非常缺乏掌控感。归因理论有正面的积极的归因,还有反面的'消极的归因。二是健康新论,就是身心关系。当你用软弱来应对逆境的时候,会导致抑郁甚至会产生癌症。三是脑科学习惯的养成,习惯养成不一定需要21天,我们要想改变一个习惯,重新塑造一个习惯,就要开辟一个新的神精通路,这样新的习惯就养成了。

逆商有四个维度,一是掌控感,即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你能掌控;二是担当力,即遇到事情能做些什么;三是影响度,就是逆境对我们的影响;四是持续性,就是这个逆境能持续多长时间,逆境的起因会持续多久。

逆商高的人遇到事情会考虑各种可能性,他们的潜意识反应是这个事情肯定有办法解决,我一定要努力找出来。一个人的效能与逆商是相关的,逆商一旦被提高,效能也会提升。

个人职业的思考和选择作文【四】

人要回到人自身,回到本真的家园,这个目标不是科学理性能够实现的,重返家园只有诗歌才能靠近。海德格尔用了“靠近”而不是用“抵达”进行描述,也就是表明永远都处于“在途中”的状态。叶世斌的诗集也叫《在途中》,这本诗集站在存在主义的哲学起点上,以诗歌的方式对人的存在方式及存在的可能性意义进行了一次个人化的追问与探索,并完成了由存在主义到人道主义诗性哲学的嬗变,从而确立了一种不愿放弃终极的诗歌品质。

海德格尔把诗人看成是“人和神之间的使者”,站在人和神之间的诗人,虽然看不到神,但能看到天空,诗歌是对天的仰望,在仰望中捕捉到了神的信息,概括地说来,由于诗是以个人化而非公众化的情感体验领悟着生存赋予人的痛苦、欢乐、收获、幻灭、光荣、耻辱等种种事实,由于诗的“非他人化”、“反推理性”、“拒绝真理过滤”,是一种真实可靠的吟咏,因而聆听到了神的声音,感悟到了神的喻示,呈现了本真的存在。康德认为人的隐藏的判断力是超越纯粹理性和实验理性之后的审美和艺术经验,海德格尔的进一步总结认为就是诗。所以真正的“诗性”就是一种“神性”。

叶世斌的诗集《在途中》对生命、人格、尊严、价值、意义的追问和探索与存在主义哲学最先形成的是内在结构上的对称,这不是诗人选择的结果,而是精神上的默契。诗中的悬空、无根、沦陷、沉没、失踪、幻灭的意象密集地埋伏在稿纸上,反复引爆,开山凿石般地炸开前行的路。叶世斌“在途中”不只是为了抵达,而且是在途中不断寻找“路途”,在途中的自我批判、反省、救赎中一路跋涉,最终立足于人道主义的城垛上眺望家园和神的居所。

人之“在世”是因为“站出了自身”,“站出了自身”就是站出了动物性生存,于是就有了时间和空间的选择,就有了意义和终极的要求,这是人的自由,也是人的灾难。人之“在世”的方式注定了人必须面对两种存在可能:一个是本真的存在,一个是非本真的存在。然而人在本真和非本真的夹缝中却被剥夺了选择权,人的悲剧就在于你根本就不能超越力量强大的非本真生存,比如公众意志、日常行为、传统方式、流行观念是根本不让你超越的,而且是集体认同的真理。所以“此在”的人把“自己”交给了别人,把自己交给了“日常”,自己不再是自己,日常的自己是假冒的自己,是名誉的自己,海德格尔称做“日常自己”,或“他人化”的自己,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买衣服逛商场并不是逛自己,而是逛别人能够接受的自己,说话做事的合理性是别人认为的合理性,而不是你自己的合理性,所以诗人为什么要眺望童年、湎怀丢失的时光与风景,因为那里保留着没有异化没有被分裂的本真,那里有着神性的光辉。

叶世斌的《在途中》与前两部诗集《门神》和《倾听与言说》有了很大的不同。高强度的情感爆发力和尖锐的感觉穿透力是叶世斌诗歌最显著的特质,而其诗歌的视点前后却有着明显的差异,前期的诗歌气质中流敞着尼采、叔本华的脉,用焦虑、绝望的内心体验着荒诞和荒谬的存在如何将“自己”挤压、异化、分裂,是由内向外的透视和撕裂,是内心演绎的存在,更多是臆想、放大、虚拟的存在;而《在途中》的相当一部分诗中,虽继续坚持着早期既有的对生命、对存在的性质认定,而视点却转换成由外向内的递进,即由客体的事实引发内心的自省与审判,“由我而事物”到“由事物而我”,这种转变在诗歌形式层面上几乎很难看出来,但它在另一个意义上昭示了诗人和诗歌更逼近形而下的存在,更强化了内心的质感和体验的具象,通俗地说,是具体的生活在诗歌中下沉,而不是用诗歌发酵一种臆想的生活。这样阐释是要说明叶世斌的《在途中》与荷尔德林的《归家》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诗歌的哲学,一个是哲学的诗歌。从阅读对诗的期待来说,人们愿意读到诗歌中的哲学,而不愿意读到哲学中的诗歌。

诗歌的本质是抒情,诗歌抒情的高贵性在于高端体验中翻译了不可言说的生存真相,唯有诗才能逼近本真的生命,这是诗人骄傲的根据所在。在全面技术化和物质化的时代,人被挤压到存在的边缘,人注解着物的存在,物是人的尺度,物本主义消解了人本主义,就像《鸽子一直传输和跟踪我》一样,物化了的手机屏上的“鸽子由来已久/一直传输跟踪我/悉知我的快乐,愤怒,恐惧/和鲜为人知的秘密”,“我不时地望着它,感到惶惶不可终日”,不只是传输和跟踪,还有隐形的警告和随时发生的出卖。在《我是一个被雷击的人》中,“我”已被电控制了全部的行为,电成了另一种生存液,“电流,这个世界和我的液/输入我的每个细胞,纠缠/和捆缚我。”叶世斌以诗阐释了“人被物控制和制造”的悖反与荒谬,在人们集体被物征服之后,人们已经失去了对自身的认知能力,不知道人实际上已成了“电源”的目的,人成了电源使用价值的一个目标,潜伏在我们生活中的科技意志一天天地在瓦解我们自身的意义,删除人的本真的天性,电源接通的时候,“现代物质温暖和照耀着我们/如同这个夜晚,被白炽灯/和取暖器瓦解,构建/生活对我们的改变。”“我们迎着光亮,成为/夜晚的一种温度”,那么我们的温度在哪里呢?叶世斌以诗歌隐喻和象征的叙事体验呈现了人的下沉和主体的失踪,不谋而合了存在主义哲学中“人是有待被制造的人料”这一颠覆性的人的定义。人被逐渐纳入到科技体系内,科技的力量就重新塑造了人,人的自然性(本真性)遭遇了根本上的破坏,人异化成了物的零件。叶世斌有不少诗歌揭示了这种混淆和异化以及目的的被篡改,《花摊》一诗中,“这些争相购花的人/早已被花朵收购”,在不停追问与领悟中的诗人,极其准确地为当下的人进行了定位,这就是“客居”,当“自己”和“本真”消失的时候,人与“在世”的关系就是租赁关系,《城市和宾馆大厅的一盆竹子》中我和这个城市以及一盆竹子都是这个世界的客居者,是租赁在这块有限土地上的客居者,这里不是对生存形态的一种探究,而是对生存事实的确认。没有家园而在途中,没有本真而被悬空,所以城市、我、竹子“盘根错节/被堂皇的钢铁和水泥笼罩/被客居的虚伪和倦怠伤害”。正如《我不知道所有的租金是否偿还》中所说的,“租赁的事物令人疑心/所有成果变得沉重而残忍”,当生命和生活的全部过程建立在一种租借程序中时,“客居的虚伪把我熄灭”就是不可避免的。

“异化”之后人的存在状态表现为“客居”和“租赁”,“客居”、“租赁”下的是本真生存的“虚悬”和“失踪”,《手执火把的人》无法照亮夜晚,只能照见黑暗,“手执火把的人/被自己举着”,却“无法执掌/自己。风在火焰上摇摆/给他火势,那就是他忽然/被吹熄,或被火卷走的时候”,手执火把的`姿势成为一种虚悬和危险,就像《坐在院子里的女人》,与椅子、桂花、阳光甚至院子毫不相干,人在失去本真后成为院子里的被抽象出来的符号,亦如高天《流云》,“天空回到它的本义/还有什么比流云更缺乏根据/这悲壮的一刻不停的流云呵/匆促的无可挽回的流云/不是一场风鞭子似的/跟在它的后面,而是隐蔽在/天空深处的虚无,那永恒的/虚无驱赶着它们!已来的/未来的都将带着我们的/泪光,赶向虚无”。《找不到落点的蜻蜓一直飘着》中,蜻蜓触碰的都是“不踏实的事物”,“三十个夏天/过去,池塘和垂柳都已/枯。那只张着翅膀的/蜻蜓,找不到落点。”没有“落点”的“虚悬”是追求终极和还原本真全面失败后的人类的共同的隐喻。现代物质挤压下的“无根”性是人类的集体困境,病毒一样的四处漫延。存在主义哲学在尼采和叔本华那里是极其悲观的,叔本华把人生过程看成是一次自的慢动作演示,叶世斌的诗歌在另一个层面上将“自”与“他”纠缠着解释和体验异化与分裂所造成的生存伤害,所以他的诗中反复出现“活埋”的意象。在一首《这条临时的即将的闪电》的诗中,“摇摆的槐花,宿命的槐花/一生完成一次下落一生都在/一刻不停一去不回地抵达”,人的一生就是一次一去不回的抵达,所有的美丽与喧哗都是瞬间的闪电,如同亡不可替代一样。在叶世斌早期的诗中,他计较着精神和灵魂失踪后的“敌人”和“对手”,并表现出了不瞑目的愤怒与抗议,而《在途中》的存在体验虽然有着类似的哲学背景,却在诗的形态上已经表现为沧桑际遇后的从容和淡定,并且冷静地审视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压迫与窒息,在《平静和亮得看不见的玻璃》、《这个夏天被堵得严严实实》等诗中已经表现出了诗人强大的承受力和直面的勇气。这一系列诗中,诗人的表达与言说不是为了算账,而是为了领悟。诗的境界明显得到了强力提升。诗歌之于哲学正在于体验和领悟,是体验领悟后的呈现,而不是实证。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诗性。应该说,《在途中》更逼近诗性的哲学,而不是定义的哲学。

人最难解决的就是孤独,人本来就是孤独的个体,在罪过与信仰,绝望与激情,生存与亡,教堂和墓地之间,人的最大的孤独在于精神的孤独,心灵的孤独,那就是“失踪”与“虚悬”后的无话可说与无处可说,即丧家之犬的事实。存在哲学之父克尔凯郭尔在《恐惧与颤栗》一书告诉人们,并不是所有的孤独和绝望都有力量决定着你视线的方向,重要的是在路上你将何为。二十世纪神学家卡尔。巴尔特说“人类被拯救的时刻是这一时刻,只有被逼到悬崖上走投无路不得不跳下无底的深渊,这瞬间他才获得了拯救,上帝托住了他。”叶世斌《在途中》一直顽强地表现出拯救的愿望与意志,因为他知道一个诗人真正的精神破产是在绝望中放弃自我拯救。上帝拯救的是那些一路餐风露宿风雨兼程的朝圣者。

存在的失真造成了距离神圣越来越远,表现在《我们因为看不清自己而美丽》这首诗中是人与雾的关系,世界是一个迷惘无边的雾境,“历史和未来,所有的事物/被雾裹着。一部分文字/拂去雾,把我们带进/更深的雾里。我们的目光/被雾围困,目光敏锐而收缩”,雾里事实是不可翻译和言说的事实,是接近了最本真的事实,用诗来表达就是“美丽”的事实。日常的生存被公众理性、传统世俗、集体规则反复过滤和篡改,这使我们遗忘了自身的由来和出处,“因为什么,我把/绝世的真情/谋?遗忘抽象着往昔/橡皮一样慢慢擦去/疼痛,罪恶和灾难”(《遗忘是一种精神还是一种能力》)遗忘的过程是失真的过程,也是自的过程,诗人不能容忍底线失守,于是自省、自审、自救就成了叶世斌诗歌的重要方向。

“走近上帝的是/是哪一种鞋码?它怎样/错开车辆,蚁虫和自己”(《父亲和我正陷在途中》),面对这不可救药的生存事实,叶世斌以诗的方式表达着找回本真,重返家园的努力。这是一次蜕化变质后的出发,是一次诗性哲学的转向。叶世斌以宗教的情怀,以人道主义的立场,开始了他的灵魂救亡的诗歌之旅,用笃定、沉稳的视角反省人被异化的灾情,以一种强烈的忏悔与救赎的态度表示了自己被异化分裂的苦痛,以及必须承担的责任。“自我”本真的丧失,除了物质和世俗力量的摧残,人自身的妥协甚至是合作加快了灵魂异化与精神分裂的速度和效率,《在生命形态的完成》中石头被塑造和雕凿的过程,就是石头被异已化的过程,“我就是一条河豚,以毒性?和自虐为生,不可救药”(《自虐的河豚》),人在很多时候,是靠繁衍毒素为生的,而不是靠信仰和神圣活着的,比如以毒攻毒,以恶制恶,以还,以牙还牙,仇恨和敌意是一种思维方式,也是一种精神质地,这使得人不仅自己远离了神圣,而且还制造了“在世”的焦虑与恐惧。物化的世界里,我们不仅对神是有罪的,对自己也是有罪的。叶世斌诗中以“故居”的意象表达了原初纯净的家园,表达了失落和丢失“故居”的愧悔,那不只是追忆,而是在追忆中的精神重返。“故居”保留着岁月的真相,“故居的石阶知道我的鞋码/不知道我出门后的走向”,出门后的人注定了像兔子一样穿行,焦虑、恐惧、紧张、分裂、异化不属于故居台阶上的“我们”,我们努力地与这个虚假的世界进行合作,同台表演,当我们被雕塑成形的时候,那就是本真之我的“活埋”。叶世斌当意识到客居在世的时候,便无法宽恕自己的合作和自我出卖,于是他痛心疾首地反省自己。“一些丧失把我们变成神/正如一些获得把我们变成鬼”,“我们获得很多,是因为失去更多”,在《这是木鱼》的声音中,诗人开始忏悔,“我的一生多少罪孽/如同我的心里多少泪泣/垂直的雷霆在我耳际沉默/我连自己的哭声都无法听见”,如同一只焦虑的兔子,“多少年,我面不改色/在心里流汗,在原地逃窜/偷取的自由到底多大面积/是否一片蓖叶就能覆盖我的安全”,(《穿行的兔子如同黄昏的一根白发》),诗人在忏悔与自审中决绝而坦诚,公开承认“我的命运人迹罕至”。在巨大的孤独和遥遥无期的途中,诗人内心压抑着一场揪心的泪水,如芭蕉上的雨,足以使整个夜晚泪流满面,而在归家的途中,不必倾诉与宣泄,重要的是内心修炼与皈依,修炼神性,皈依神圣,那样才会让内心安静详和。在第二辑《必须有个地方让我长跪不起》中,诗人的宗教情结和人道主义理想旗帜鲜明,并成为《在途中》诗性哲学的终点。这一辑中对生命的关怀、对脆弱的悲悯、对亡的宽容、对亲情的珍惜,都已经超越了世俗层面的形而下的情感,而上升为一种博大的人生态度和哲学立场,《千佛洞》、《济南的佛》、《这是木鱼》、《必须有个地方让我长跪不起》是《在途中》真正能够打动人、震撼人的诗作,诗人的忏悔、悲悯、拯救、普渡众生的情感虔诚而洁净,毫无杂质,只有聆听了神的声音,才会有与神交流的可能,这不是权力,而是心力。“我跪拜而来,满含泪水/佛呵,我的心早已千刀万剐/我的一生罪孽无数。请将绝世的/磨难累赐于我以至万劫不复/但我的祈祷声声啼:请你饶恕”(《济南的佛》),“香炷的火向下走,接近/人间。香炷的烟向上升/指向天堂。我的手抓住他的/体香,一次次被灼痛”,“必须有个地方让我低着头/长跪不起。这就是为什么/我随烟升起,在天外/把人世的真相撕破/一生跋山涉水,拯救救星/当我满含热泪,我知道/我救回了苦难和慈悲/我坐在天堂最后一级台阶上/瞑目悔悟,像在瞌睡”(《必须有个地方让我长跪不起》),至此诗人已经完成了他对人生、对生命、对意义的最后的领悟与体验。在“救我”和“救世”的双重理想中抵达到了人道主义中心高地。

保罗蒂利希说,“人对宗教的追求并非出自天性,一开始出自于困境,追求宗教信仰的前提是人生的无意义”,叶世斌的诗性哲学并不奔向宗教神学,而是弥漫着宗教情结,真正构成叶世斌诗性哲学基础的证据是,诗人从没有停止过意义追问和终极梦想。存在主义哲学是他的追问与思索的精神视点,更多的具有方法论上的意义;真正契合叶世斌精神内核的是人道主义诗性哲学,悲悯、恻隐、忏悔、赎罪的精神指向直接抵达其诗歌的核心价值区域。即使诗歌呈现出的是“救世”的徒劳,但灵魂“自救”的愿望最起码在诗歌中表达或实现了,况且诗人一直还在途中,一生的努力和修炼足以使本真的家园越来越近。